你以为的历史事实,本质上只是心灵事实

2016-09-30 17:02 出处: 人气: 

[摘要]试图去认同我们所观察的世界比其最初呈现的样子更为重要。分析师因为临床原因而深谙此道:这是寻求知识的一部分,但最主要的是提供转化过程中的帮助。

本文摘自《发展与罪恶:关于发展的心理学及其限制》,[意]鲁格▪肇嘉 著,李琼 等译,世界图书出版公司北京公司,2016年9月

你以为的历史事实,本质上只是心灵事实

著名的心理测试图片《少女或巫婆》,图源网络

“Psyche”(灵魂)一词是希腊文中的“心灵”,而心理学(psychology)从字面上理解就是研究心灵的学问,这意味着心理学所研究的对象并非可以直接观察。我们不能像研究具体事物一样地研究爱、恨和依赖,它们只能够让自己被感知为通过人们的行为从而可见的力量。

和实验心理学相对的关乎真实生活的心理学,是使用隐喻作为一种间接的方式处理不能以其他方式着手的事物。

当我们谈论地理的时候,不再需要古老的神话学模式将地球描述为由一位巨人高高举起的平面。人造卫星可以非常迅速地给大家提供整个世界的面貌,且远远超过海格力斯之柱[海格力斯之柱(Columns of Hercules),西方经典中形容直布罗陀海峡两岸耸立的海岬的短语。一般认为,北面一柱是位于英属直布罗陀境内的直布罗陀巨岩,而南面一柱则在北非,但确切是哪座山峰一直没有一致说法。大部分人认同的,一说是位于休达的雅科山(Monte Hacho),另一说是位于摩洛哥境内的摩西山。——译者注]的范围。但是,当探讨内在空间和心灵发展的各种状态及阶段的时候,没有任何新科技可以提供援助。一如既往,我们需要再一次求助于隐喻。

也许有一天,科技的发展会让灵魂的特质被直接观测到。到那个时候,为我们心灵地图服务的隐喻可能会非常不充分,就如同古代地图告诉我们整个世界是平的一样。但现在,隐喻仍然是我们了解自己和世界的工具;如同古代地理给拓荒者提供了物质地球的探索依据,这些隐喻也帮助我们开始进行灵魂空间的探索。

深度心理学非常频繁地使用来自经典神话的隐喻,第一个隐喻则是俄狄浦斯情结,[“心理动力学”和“深度心理学”是通用术语,指的是所有分析流派。“精神分析”和“分析心理学”分别由弗洛伊德和荣格建立。]它不是去创造冷冰冰的概念,后者在所有的叙事特征中都会经常出现。对这些神话进行详细叙述可以帮助我们唤起他们最初所激起的情绪。在希腊和罗马神话中,所有的神和其他更高级的力量在很多方面都是和人类非常相似的。我们不再将他们感知为外在的超自然力量,而是对他们的意义和美学力量保持开放性。作为神学上的构造,他们明显的天真也符合心理上的真相:在心灵深处发挥作用的活动(比如攻击或爱)总是被体验为强加的负担,或者是其他动力对个体造成的入侵。在非常早期的时候,这些力量被人们体验为神学上的、外在的神圣实体;而现在,他们被体验为心理上的、比意识意图更强有力的内在动力。个体整体的相对性,即理解许多力量在个体身上发挥作用,而个体的意志受强有力的限制所支配,这是深度心理学最重要的假设之一,尤其是在荣格的分析心理学中。该观点最早可以在以希腊多神教为基础的多中心心理学中发现历史先例。古代的神话学和现代的心理学通过隐喻表达自己,并彼此沿着非常接近的道路前进,而将两种思维模式分开的这一千年只发挥了微乎其微的作用。这两种看待世界的视角之间的距离应该是进步所在。但是,这种进步似乎并没有授予人类的意志角色更多重要性,也没有做很多努力阻止神话继续包围那种机能的根源。[卡拉索(Calasso),1988,p.114。参考希腊神话:“如果不是创造了控制我们的不同力量的名字——更长、更多、更复杂、更无效的名字,后续就没有心理学能够超越它。”]

和神话的隐喻相比,心理学所使用的隐喻具有更少的情绪色彩;它们也因此更缺乏说服力,或者说它们的说服力不是这么直接和强制性的。但是,心理学所使用的隐喻承担着产生新的意识水平的任务。让自己沉浸在神话中不再意味着回归到坚持放弃命运的礼拜仪式中。相反,这是一个试图影响知识重建的问题。因为这就是其目的,心理学所使用的隐喻不像神话是宿命论的。它们总是坚持认知责任的需要。也许并不存在什么认知责任,[“现代人文学科为自身的责任感而深感自豪,因为它敢于像这样与那些说它没有真正拥有责任感的声音对话。荷马的英雄们知道没有这样冗长的单词——单词‘责任’(responsibility)——并且他们也不会相信任何类似这样的东西。他们似乎将每次犯罪都看成是在精神衰弱状态下实施的。”(同上)]这也是可能的,就如同众神都是虚构的。但同样可能的是,人们现在站在责任面前,而过去人们以几乎同样的方式站在奥林匹斯山前。责任观念被证明是有效的和必需的工具,尽管所涉及的是神话而不是任何具体的现实。每个年龄阶段的人都会相信他们自己的特定信念是真理,然后让继承人承担证明他们自己的唯一现实才是交流模式的任务。作为交流形式,神话总是相对的。我们归因于意识拓宽的价值,也就是更伟大责任的设想,其本身就是发展的神话的一个方面,也是本书想要去探索的一个方面。这是我们将要涉及的一个故事的章节,而不是将其接受为确定的终极价值。

关于责任的意识假设并非新颖。公元前5世纪的希腊就突然对人类的各种可能性开始有积极的觉察,至少也是从那个时代开始,希腊人已经非常关注一种特定形式的责任,这种责任对他们文化潜力的进一步发展至关重要。他们对教育的兴趣强度让希腊人和古代的其他人非常不一样,也让他们和我们自己更加接近。现代世界所谈论的“教育”非常少地涉及教育理念所承诺的义务属性,这个问题不仅仅是给年轻人提供学校的教育。教育和人类发展的每一个方面都相关,并且独立于年龄和其他可能的情境,它所关心的从来都不是知识的简单灌输。相反,其目标是要发现人类自然本性中所播撒的种子,即与生俱来的天赋,其假设是如果没有恰当的栽培,这些种子不会发芽、生长、成形,并最终硕果累累。事实上,“文化”和“栽培”[这里指英文中的“文化”(culture)和“栽培”(cultivation)来自同一词根。——译者注]最初也是同一个词。希腊人最显著的丰功伟绩可能就是对自己的教育,而其起源事实上和我们所说的“栽培”自己的万事万物的起源是同义的,可以认为此词语在欧洲语境下具有最广泛的内涵。[在更广泛和更普遍的人类学意义上,这里的文化不能理解为像是“原始”文明和作为部分“物质”文明的简单工具。维尔纳·耶格(1943)曾在其经典文章中探究过欧洲文化概念中的 “人文”(paideia)一词。]

教育所假定的任务和善恶问题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完全关心的,是个体发展与生俱来的自然天赋的自然义务。除了揭示教育的起源是贵族化的之外——即使雅典认为教育适用于任何人——与生俱来的特性的观点也暗含了需要被尊重的特定固有限制的存在:被没有特定特质的人和有义务雇佣他们的人尊重。贵族诗人品达[品达 (Pindar,约公元前 522或518—前442或438年)有“抒情诗人之魁”之称,是希腊作家中第一位有史可查的人物。他生于古城忒拜附近的库诺斯凯法勒的贵族家庭,受过良好的教育,会吹笛和弹竖琴,精通诗歌格律,曾遍游希腊各大城市。品达是位职业诗人,以合唱歌著称。——译者注]流传给我们的一句话告诉了我们希腊道德的精髓:“成为天生的你自己!”[《阿波罗》,卷2,p.72。翻译见波兰兹(Pohlenz),1947,pp.598-609。]自然的观点本身在这个特殊时期的希腊文化中是主要和持久的创造,没有它就没有自然科学的发展。

希腊人直觉性地懂得植物的生长由一系列缜密的条件所决定,因此,他们开始着手探寻控制他们生活方式的潜能和规则。他们开始在周围的所有事物中寻求潜能及其实现,不管是历史事件还是个人生活。[对这些价值观在希腊的普遍反映见《阿波罗》卷2,第3、8、11章。]思考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发展,并导致了对众神的极大兴趣,因为关于众神的传说并没有谈及为世界发展负责的潜在规则。教育开始着手完成自然的工作。然而,个体的发展从未被理解为自身的终结,而现在的人们则认为,这是很自然的追求。个体的发展被看成是个体作为一个城邦机构的功能,而属于贵族的柏拉图认为,理想的城邦基于“共产主义”理想。柏拉图生活在人们在有用的工作中看见自己的义务以及对国家的贡献的时代。

雅典对这样的权利感和责任感非常清晰,和其他地方相比,雅典对两者之间的关系也更为明确。修西得底斯[修西得底斯:约公元前460—前400年,古希腊历史学家。——译者注]曾这样对伯里克利[伯里克利:约公元前495—前429年,古雅典民主派政治家,出身贵族;公元前444年前后历任首席将军,成为雅典国家的实际统治者。——译者注]说:“总而言之,我认为我们整个城市就是希腊的学校”。[《伯罗奔尼撒战争》,卷2,p.41。]个体的发展发生在社会内部,就如同植物的生长出现在自然内部,社会和个体都需要对一方面促进发展,另一方面限制发展的规则有所领悟。雅典社会阐述了一个非常现代化的工程指南,它不仅仅恢宏,但也同时受到全能观念的污染,因而违背了它自身的前提。它的新颖没有办法和传统宗教一致。传统宗教和静止休戚与共,而始终强有力的雅典人对发展和知识的寻求是我们在此讨论的对永无止境的追求的开始。然而,非常清楚的是,这个有着新渴望的世界不会简单且突然地排除神话和宗教的世界。这个新世界在很多方面都和旧世界重叠,它也允许传统的世界继续以无意识的形式存在,部分地出现在较少教养的社会阶层的意识中。这些新观念以前所未有的能量水平灌输在希腊城邦的生活中,但只有希腊人可以维持个体和城邦之间的艰难平衡,这种能量才能够继续传递。个体总是习惯于自我保护,但是城邦的集体意识拥有真正的和恰到好处的宗教力量。[见本书第5章最后一部分,“神圣的嫉妒和雅典的政治”。古希腊社会中,在宗教方面个人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在汤因比的著作中尤其详细(1956,第3章,第1部分)。]人们在艺术和文学作品中可以知道,个人主义后来崭露头角。尽管完全值得纪念,始于伯里克利之后的艺术和文学作品更少关注绝对的精神,因为他们开始处在个人享乐主义之中,而不再以城邦的集体崇拜为目标。[在伯里克利的雅典,剧院从不属于娱乐,而是一种纪念酒神的公共仪式。即使许多有钱人可能是潜在客户,建筑师也不致力于建造私人住宅。富人所拥有的荣誉在于,资助公共工程和仪式,或者为国家建造船只。]

有意思的是,对神话隐喻的信赖不仅仅是古代文明和现代深度心理学之间的联结。当荣格的研究让其超越了传统对正常和异常的苍白分类时,他提出心灵生活的理想道路可以在“自性化过程”(individuation process)中找到。荣格提出该概念主要受到尼采和德国浪漫主义的影响。尼采有一本书名为《瞧,这个人》(Ecce homo:How One Becomes What One Is)。但是,自性化观念的根源已在品达的探索中以及相类似的德尔斐神谕“认识你自己”中找到根源。经典的希腊文学著作以尼采的思想为基础也绝非偶然。自性化关乎一个人成为自己本身并且履行和遵守相应的、来自人本质属性的义务和规则的问题,而这些与正常及异常之间的比较没有任何关系。当理想主义的希腊人致力于教育的时候,他们同样也在善恶的二元论中获得了自由,而后者是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如何为人处世的先验决定。他唯一必须要服从的是他所找到的他自己。在分析心理学中,教育是自性化过程的历史性原型。

以隐喻为主,并且通过对神话的关注调节自身的心理学必定和科学思想的传统模式有所差别。其思维模式似乎可以代表一定的智力极端主义,但实质上对不求助于实验测量的学科来说,仍然没有其他可能的道路。心理学家的任务是要去描绘灵魂[对本能(例如,自我保护或繁殖本能)的探讨有时被认为是基于生理学的,但在这里,我们实际上是通过常规隐喻来表达自己。我们实际上讨论的并不是我们观察的,因为逃跑或生殖器官的刺激是一种本能的结果,而不是本能本身。因此,我们假设,我们没有看到(本能),但是我们感知到本能的影响(自我保护或繁殖)。]的非物质形式,而这门学科的本质是反射性的,也就是说心理学家的工作处在主观和客观同时发生的空间。[心理学上,心灵必须研究自己,而其他科学学科则利用积极或具传递性的思维方式,让思维主体研究一个外部对象。]

求助于隐喻,以给予心理学在不同形式的知识中一个特定的位置。即使是假设的检验都开始依赖人们所选择表达的隐喻性语言。好多评论家[最著名的是卡尔·波普尔,他坚持认为心理动力学是错误的,凭借的不是他们的谎言,而是恰恰与之相反的证据,因为深度心理学研究的对象在本质上是不受驳斥的。这样的本质使其不能被证伪。实际上,波普尔对于一种理论是否具有科学地位的标准就在于理论的可证伪性,这与心理动力学解释的必然性是相排斥的。(波普尔,1992,第1章,第1部分,以及1934,第1、6章,第1部分)]通过临床案例的使用来维护其心理动力理论的阐释,而将这些案例归结为组成它们关于启程观点(神话,比如,俄狄浦斯和阿伽门农的神话)之隐喻的冗繁变式。如果我们变换我们参考框架所使用的隐喻系统,那任何案例都可以有不同的结论、诊断和预后。

人们只能同意如此理由充分的反对。但是,当我们认为深度心理学不是自然科学,而是一种具有更丰富意识的知识形式时,他们仍然会渐渐衰弱。在这种形式中,心灵所处理的与其说是来自医学模式的程序,比如诊断、治疗和预后等,不如说是基于自我觉察的教育程序。

于是,心灵自我提升的道路,即灵魂的进步,可以在不同的案例中以不同的方式实现。它们仍然不可预知,甚至也不能够临时准备。这个过程类同于曾经是宗教、哲学和文化[我们应该记住,这个概念源自原始术语“西塞罗文化”,即灵魂培育。(Kluckhohn & Kroeber,1952)]主要部分的内在发展过程。如果不一定非要谈到分析心理学“自性化”的概念,这种成年人的发展形式就是现代版本的教育。

教育可以大有裨益地沿着任何道路前进,且不同道路绝不彼此排斥。知识和觉察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得到丰富,就如同灵魂自身的多样性。然而,科学的程序则非常不一样。为了追求教育目标,每个年龄段的人会首先转向经典叙事,或者是自己的独特神话。此外,深度心理学是一种个人转化的工具,而不是科学学科,其目的并不在于对固定和稳定的实体进行解释;其目标在于“理解”(comprehend)各种不同的个体在自己的生命道路中如何坚持自己的发展过程。“理解”[这里指“理解”的英文单词“comprehend”。——译者注]来自拉丁语“cum prehendere”(一起),这和英文中的“under-stand”(理解)、德文中的“ver-stehen”(理解)及希腊文中的“epi-stámai”(理解)没有太大差别,字面上都表明站在或拥有某一个地方。因此,去理解一个个体就意味着和他栖息在同样的心灵空间。这种观念在心理治疗的实践中至关重要。熟悉我们领域的人就会知道聪慧绝伦的分析师并不一定会最具疗效,实际上可能会完全无效。一位分析师所要拥有的是共情能力,以及“谈论”来访者或迟或早会告诉他/她的神话般语言的能力。要想理解心灵的痛苦,分析师的一部分意识需要远离理性,并去体验由梦、直觉和疯狂等心灵内容中的鲜活感受,而这些心灵内容就是神话生存的地方。当深度心理学开始审查心灵可以找到自身的不同情境(忧郁、愤怒等),其目的并不在于解释一种疾病或隐藏在其后的、或多或少的稳定症状;其目的仅仅在于去理解正在体验着它们的人。在深度心理学中,理解意味着和所觉察的生命体验建立一种同一性,从而成为它们的一部分,分享其情绪,并体验它们的神话。

接下来,我们将会跟随相似的途径去试图理解距今遥远的时代。距离并不让他们在直觉层面难以接近。[就心理学家特有的乐观主义而言,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对现代思想最早形式的研究发现,哲学是一个非常有用的沉思。

至少就希腊人而言,没有必要……太怀疑。毕竟,希腊是一个关于我们自己精神过去的问题所在……最初看起来完全陌生的东西,可能被证明是非常自然的,或者至少比我们高度复杂的现代概念要来得更加简单……并且我们对希腊过去的参与可能成为一个远比金钱严重的问题。它提供的可能性被保护在我们内心,我们会重新发现他们拥有我们自己思维方式的各种形式。(斯内尔,1946,“介绍”,p.14)]事实上,这些产生了很多神话的时代正是现在的心理学想要联结的无意识马车。

“试图理解而非解释”只是在显示意象,而不是提供一系列阐释,只有如此似乎才能得以限制。但是,试图去认同我们所观察的世界比其最初呈现的样子更为重要。分析师因为临床原因而深谙此道:这是寻求知识的一部分,但最主要的是提供转化过程中的帮助。通过指出当今文明中的异常状态,并追踪其历史,我希望能够做同样的事情。在读者的陪伴下,我希望能够再次进入这种疾病的治愈力量仍然存在的领地,并帮助他们在其所重新发现的内容中有所裨益:至少在一本书能够提供的范围内去参与对文明的治疗。(文/鲁格▪肇嘉)

作品简介

你以为的历史事实,本质上只是心灵事实

《发展与罪恶:关于发展的心理学及其限制》,[意]鲁格▪肇嘉 著,李琼 等译,世界图书出版公司北京公司,2016年9月

由于科技的进步,使得神话逐渐消亡,人类的现代文明已经逐渐取代了神话的力量。我们对“发展的限制”的关注,反映出的远不止是对新近出现的科技问题的觉察。它同时反映出人们对那些极其古老的心理创伤和相应感受的觉察。这种创伤早在古希腊人身上就有所体现。也正是古希腊人使得傲慢成了原罪之一,犯了必遭天谴。与此同时,古希腊人也对会威胁这一禁忌的事情产生了渴望。我们对地球资源没完没了的攫取和对发展无穷无尽的欲望,与和我们的心理有密切关系的神话一道,刺激了这种渴望。

在《发展与罪恶》中,作者从心理分析的角度探讨了科技发展带来的全球性危机,因为这一危机揭示了来自久远时代的心灵创伤和罪恶感。

(本文为腾讯文化签约的合作方内容,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此文不代表本网站观点,仅代表作者言论,由此文引发的各种争议,本网站声明免责,也不承担连带责任。)

分享给小伙伴们:

中国新媒体Copyright © 2012-2019 http://www.xmtjuj.cn中国新媒体版权所有
邮箱:3084195672@qq.com QQ:3084195672

中国新媒体是大型新媒体新闻网站,中国新媒体以聚焦新媒体的新闻视点为目标,重点挖掘新闻源和新闻点即时传播。